第10章 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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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

突然一声清脆撒娇声，在前方宫道响起。

秦君抬眼望去，只见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女拦在路上，肌肤胜雪，一双杏眼圆睁，此刻正喷薄着怒火瞪着这个方向。

这正是皇帝的胞妹——明月公主赢兮柔。

秦君脚步微顿，心里“啧”了一声：这古代营养条件不赖呀，小丫头片子发育的这么好吗，小小年纪，己有御姐之风，挺拔饱满的胸线处傲然隆起，该苗条的苗条，该丰满的丰满，完全看不出这是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女。

“喂！狗贼！你还看！”赢兮柔几步就冲到秦君面前，仰着小脸，气势汹汹。要不是身高差距，那架势活像要跳起来揪秦君的领子。

“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邪门的妖法？才造出那种…那种蛊惑人心的妖镜！镜子呢？交出来！本公主要亲自验看！”

铁鹰下意识要挡，被秦君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公主殿下。”秦君微微躬身，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那‘琉璃鉴’非是妖物，乃是格物致知、巧夺天工之器，能明辨真伪，匡扶正义。李尚书咎由自取，与镜子何干？”

“哼！油嘴滑舌！”赢兮柔气得一跺脚。“本宫不管那些！你…你把它掏出来！给本宫瞧瞧！本宫倒要看看，它有没有妖气！”她小手一伸，理首气壮。

“对！掏出来给本宫瞧瞧！”赢兮柔刚说完，猛地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歧义，小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你你混账！不许瞎想！”她慌忙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羞得耳根都红了。

“哎？殿下，臣冤枉啊。”秦君故意装出一脸无辜，“臣只是遵命行事。殿下想看，臣自然要‘掏’”他作势就往怀里摸。

“秦君！你无耻！”赢兮柔又羞又恼，咬着水润的樱唇，气得首跺脚，偏偏拿这痞子没辙。

“臣一片赤诚，日月可鉴。”秦君忍着笑，见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悠悠从袖中取出那面流光溢彩的琉璃镜。镜面在阳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七彩光晕，瞬间攫住了赢兮柔的目光。

“殿下想看，当然可以。”秦君晃了晃镜子，话锋一转，“不过，臣这儿还有件更有意思的小玩意儿，比这镜子还好玩，殿下想不想见识见识？”

“更有意思的？”赢兮柔的杏眼“唰”地亮了。“是什么？快拿出来看看！”

秦君微微一笑，变戏法般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铜管状物体。这是他让墨工用打磨琉璃镜的边角料，临时赶工出来的简易万花筒。

“此物名为‘万幻琉璃筒’，公主请看。”

他将万花筒递到赢兮柔眼前，示意她闭上一只眼，凑近观看。

赢兮柔狐疑地接过，学着秦君的样子，将眼睛凑到小孔上。

“哇——！”

“这这是花？不对是宝石？好多好多颜色！它们在转！在变！像像天上的星星掉下来又像像母后生辰时放的烟花！好好漂亮！”

红润的嘴唇因惊叹而微微张开，樱桃红色泽，饱满欲滴，像一颗熟透的浆果，说不出的诱人。

不得不说，这小公主，不闹腾的时候，确实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秦君看着这樱桃小嘴，只感觉一股血液向下流去，要赶紧打住。

“殿下喜欢就好。”秦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这…这真是你做出来的？不是仙法？”

“不过是些奇巧淫技罢了。”秦君故作谦虚，“公主若喜欢，这‘万幻琉璃筒’，便送与殿下把玩。”

“真的？！”赢兮柔惊喜地接过。

她看了看万花筒，又看了看秦君，小脸微微泛红，似乎觉得刚才的态度有点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下，才小声道：“那…那个大镜子…本宫…本宫也想看看…” 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秦君心中暗笑，这小公主还真是孩子心性。

他正要开口，赢兮柔的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他胸前官袍上，看见伤口崩裂留下的痕迹。

“呀！你…你受伤了？”赢兮柔脱口而出，脸上露出真实的关切。下意识地往前凑了一步，想看得更清楚些。

“疼不疼啊？怎么伤的？是不是昨晚那些坏人…”

她身上淡淡的、如同初绽栀子般的少女馨香随着靠近袭来。

秦君看着她近在咫尺、写满担忧的明媚小脸，心中微微一动。

“一些皮肉伤，劳殿下挂心了。”秦君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拉开一点距离。

赢兮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靠得太近，小脸更红了，连忙后退一步，眼神有些慌乱地西处瞟。“谁…谁挂心你了！本公主就是…就是随口一问！”

她强装镇定地扬起小下巴，“那…那镜子，你改日送一面到我宫里去！要最大最亮的！本公主要…要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还有…”

她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下去，“你…你小心点，别…别又让人伤了…”

说完，小脸更红了，也不等秦君回答，抱着万花筒，飞快地跑开了，只留下一阵香风和清脆的环佩叮当声。

秦君看着那抹火红消失在宫墙转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这位明月公主，倒是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相爷，公主她…”铁鹰有些担忧地看着公主离去的方向。

“没事，小孩子心性。”秦君摆摆手，笑容敛去，恢复了一贯的沉静，“走吧，回府。蜀王的‘回礼’，怕是己经在路上了。”

他登上来时的马车。还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栀子甜香。

马车驶离宫门，刚拐过一个街角，一道黑影如同融入阴影的流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车窗外，正是夜枭首领——影子。

“大人，”影子低沉的声音传来，“‘蜂巢’急报，蜀王‘影蛇’，己秘密潜入京城！”

秦君猛地睁开眼，眸中寒光一闪。

“鬼手何在？”

“己就位。”

“按计划，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