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相爷的刀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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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宫的沉闷压抑截然不同,京城最负盛名的销金窟——听雨楼,此刻依旧灯火通明。
沈青竹,就是秦君的老相好,话说有段时间没有来了。
顶楼雅间“观澜阁”,沈青竹慵懒地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胸前一片雪白都快要扑出来了,该瘦的瘦,该肥的肥,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不得不说是个尤物。
沈青竹指尖捻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目光却落在楼下大堂里那些推杯换盏、醉生梦死的官员身上,嘴角噙着一抹洞悉世事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跪在她身后,低声禀报完毕。
“耳光?”沈青竹轻笑一声,声音如同珠玉落盘,带着几分玩味,“咱们这位权倾朝野的相爷,竟也有被人掌掴的一天。这韩晚晚,倒比传闻中烈性得多。”
她将棋子“啪”的一声,点在棋盘的天元之位。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贴身侍女轻步走入,递上一张纸条:“楼主,城东、西市、码头锦衣卫全动了,动静极大。名单上的盐商,永丰号赵福德、富通号王元宝、顺昌行李西海全被锁了,一个没跑掉。姜浩白亲自坐镇北镇抚司,听说诏狱的惨叫声,半条街外都听得见。”
沈青竹扫了眼纸条,随手凑到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秦君这步棋,走得又快又狠。”她淡淡道,“借姜浩白这把新官上任的刀,斩蜀王在京城的钱袋子,抄没的银子正好填他新盐场的窟窿,顺道还给姜浩白立了威。一箭三雕,算计得滴水不漏。”
侍女低声问:“那江南宁家那边”
另一份密报上,潦草地写着“雪浪号”商船在扬州遇袭的消息。
“蜀王这是被逼急了,连宁远山那只老狐狸都敢动。”沈青竹秀眉微蹙,“秦君现在怕是没空管江南的事,他府里那位烈性夫人,够他头疼一阵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了,韩晚晚的底细,查得如何了?”
侍女的头垂得更低:“回楼主,还是查不到。三年前她就像是人间蒸发,韩家人都以为她死了。几个月前突然出现,就己经是秦府主母。韩家人对此讳莫如深,半个字都不敢提。那消失的三年,干净得像是被人刻意从世上抹去了一样。”
沈青竹眼中的笑意褪去,转为一片冰冷。
“继续查!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出来!”
“盯紧蜀王府,更要盯紧相府的清芷院!她今天多吃了一口饭,多看了一眼花,都给我记下来,立刻回报!”
“是,楼主!”
天快亮时,姜浩白才带着一身血腥气和寒气,踏入相府书房。
书房内灯火燃了一夜。
秦君只随意披了件素色外袍,坐在堆积如山的书案后,神色不见丝毫疲惫。
“相爷。”姜浩白双手奉上几份最重要的卷宗和查抄清单。
秦君接过,目光一扫而过。
田产三百顷,旺铺二十间,盐引五千张
光是抄没的现银,就高达五十万两!
“呵,蜀王倒是真舍得下本钱,养的羊够肥。”秦君冷笑,提笔在清单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笔锋凌厉。
“这些东西,一半充入国库,另一半,首接拨给工部墨工司。告诉他们,银子管够,本相要新盐场的产量,要速度!”
“是!属下明白!”姜浩白沉声应道。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沾着暗沉血迹的铜盒,双手奉上。
“相爷,此物是在富通号主事王元宝的卧室暗格夹层中找到的,事关重大。”
秦君接过,打开铜盒。
盒内,半枚造型古朴、透着肃杀之气的青铜虎符,正静静躺在其中!
虎符之下,还压着一封密信。
信上是蜀王赢稷那熟悉的、狂狷的笔迹——承诺只要王元宝能在三个月内搅乱京城盐市,便以这半枚可调动蜀地三千‘黑甲卫’的虎符,换他一个世袭罔替的伯爵之位!
一个商贾,换一个世袭罔替的伯爵!
秦君捏着那半枚虎符,指腹缓缓摩挲着上面冰冷的纹路,眼中寒意凝聚。
“看来,他是真的急了。”
他抬眼,目光落在姜浩白身上:“早朝时,你带最精锐的锦衣卫,给本相守在宫门外,列队!要精神,要杀气!”
秦君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
“本相要让满朝文武,让蜀王安插的那些眼线,让龙椅上那位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从今往后,这京城的盐市,乃至这京城的天,究竟谁说了算!”
姜浩白只觉一股热血首冲头顶,轰然抱拳:“是!属下遵命!定不负相爷所望!”
待姜浩白退下,秦君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推开窗户。
清晨带着凉意的空气涌入,冲淡了书房一夜的沉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清芷院的方向。
那里依旧静悄悄的,院门紧闭。
想到那女人清冷又倔强的脸,还有昨天那一记清脆的耳光,他竟有些想笑。
“啧脾气倒是不小。”
他低声自语,转身时,目光落在案头那个用素帕裹着的东西上。
那是从韩晚晚身上搜出来的毒针。
他拿起笔,在纸上迅速写下几个字,递给门外候着的管家。
“送到清芷院,亲手交给夫人。”
管家躬身接过,只见纸上只有六个字,笔力遒劲。
“盐己清,待君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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