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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午餐前,一行人缓步下至半山腰的襟云山庄前。好在海拔较高,气温低于山下好几度,要不然这样的大热天,他们早就承受不了了。

几只毛色洁白的大白鹅和几只黑白杀竹熊,正站在徒峭悬崖的山道上,满怀热情与期待地守候着他们归来,一个个迎了上去。可大家都太累了,和他们稍稍打了个招呼,抚摸几下,都没有与他们太久亲热。

大家纷纷聚在悬崖边的池台旁,用清凉的山泉净手洗脸,甚至有人掬起一捧清泉畅饮,感受山间的纯净与甘甜。随后,众人才陆续回到山庄内,被引至雅致的茶室休息,一边等待品茶,一边享受宁静。茶室的窗户敞开着,山风自窗外自由穿入,带着松涛与野花的清新气息,轻抚着每个人的面颊。

偃洋桓圭的妻子、演员亚冰诗推说有些疲倦,便没有随大家进入茶室休息。在山庄女主人金绾弦的周到安排下,她独自进入一间清静的房间歇息。

然而,偃洋桓圭并没有去房间探问妻子的情况,也没有急于进入茶室与众人会合,而是意犹未尽地与年轻貌美的女诗人间丫弞容一同踱步至后花园,站在茶室窗户不易看到的一角,继续“欣赏”周围的自然景致。仿佛这将近半夜半天的登山行程并未使他们感到疲惫,他们的步伐依旧轻盈,心情依然飞扬。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的眼中并无山川草木、飞鸟流云,只有彼此的存在,仿佛整个世界都浓缩为对方的身影。

间丫弞容柔声说道:“感谢你为我写歌!我们仅仅相识半天,你就为我创作并演唱了一首歌曲,我是何等荣幸,又骄傲,又自豪。”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动,象是被这份突如其来的馈赠深深打动。

偃洋桓圭注视着她,目光温柔而热烈,回答道:“这只因为你带给了我巨大的创作冲动,赐予我无限的灵感。你就如同艺术女神降临人间,让我无法不为之歌唱。”

听到这样的话,间丫弞容情不自禁,一下子扑入他的怀中,低声说道:“我不要到人间,我只要到你怀里。”两人的身影在花园的绿意中紧紧相拥,仿佛这一刻,世间万物皆黯然失色。

花墙中,几只松鼠跑来跑去,天空中,几只燕子飞去飞来。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内而外传来,越来越近,声音清淅可辨。偃洋桓圭和间丫弞容原本紧挨着的身影立即分开,各自慌忙抬手擦了一下嘴巴,又迅速调整呼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从屋内走出来的正是茶艺师银小姂,她步履轻盈地踏入后花园,准备取进早上放在这里的几套精致茶具。阳光通过树叶的间隙洒在她身上,她一眼便瞥见了站在园中的偃洋桓圭和间丫弞容,脸上顿时浮现出温和的笑意,声音清脆地说道:“两位老师,茶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正准备为大家沏茶呢。”

偃洋桓圭立即转过身,假装好奇地打量着一角不易被注意到的两根中间紧紧绑在一起的木棒,语气中带着刻意的惊讶:“小姂,这么精致漂亮的花园,怎么会在这儿放着两根这样的大棒子?看起来和周围的景致实在不太协调,感觉它们对于花园的装饰或者功能都没什么实际用处啊。”

银小姂微微一笑,目光扫过那两根木头,轻声解释道:“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但它们曾经派上过大用场。”说着,她向两根木头走近几步,“之所以一直放在这儿,是因为它们承载着一段特别的回忆,很有纪念意义。”

偃洋桓圭和间丫弞容立刻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双双睁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这么两根看似粗糙的木头居然还有纪念意义?”

银小姂点了点头,眼中泛起回忆的神色,娓娓道来:“是啊,十几年前,那时还没有大旱。有一天下着倾盆大雨,庄园的屋顶突然开始漏雨,急需有人上去修补。可当时发现唯一的长梯子借给山民家里了,雨势太大,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法去取回来。情急之下,大家就从柴火房里随手拖出两根木头,绑成了一个简单的十字架。粗壮的一根牢牢固定在地面,另一根横着作平衡——要上房顶的人坐在一头,另一头的人用力按下木尾,就这样把人跷跷板一样轻松‘翘’上了房顶。”

偃洋桓圭和间丫弞容听闻此言,不由夸张地笑了起来,连连赞叹道:“哈哈,真是巧思!这么简单的物件,竟能想出如此巧妙又实用的方法,既解决了燃眉之急,又充满了智慧!”

银小姂微微笑道:“确实非常实用呢。后来天放晴后,我们继续更换房顶的瓦片,它发挥了更大的作用,可以说比梯子还要有用多了。”

间丫弞容好奇地追问:“怎么比梯子更有用呢?”

银小姂解释道:“带瓦片上梯子其实挺不方便的,每次都得小心翼翼地,生怕摔了。而这个设备呢,坐在棒子一头的人,只要另一头的操控者把他放低,他就能随时轻松接住地面上的人递上的瓦片。既省力又灵活,操作起来非常顺手。”

偃洋桓圭恍然大悟,说道:“我懂了,这其实就是杠杆原理的应用吧。”

银小姂佩服地点头:“还是大歌星有知识有文化,我就是形容不出来这个词,你一说就点到要害了。”

间丫弞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夸赞偃洋桓圭的机会,立刻接话道:“是啊,他总是这么厉害,什么都懂!”

偃洋桓圭笑了笑,又问道:“小姂,你之前说的那个纪念意义,就是指这个吗?”

银小姂先是点点头,随即又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些许深意说道:“是,但又不全是,主要其实还不只是这个。”

偃洋桓圭和间丫弞容几乎同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异口同声道:“哦?”

银小姂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怀旧与感慨,说道:“这个小物件,别看它现在不起眼,当年在旱灾之后,对襟云山的引水上山工程可是发挥了大作用呢!”

偃洋桓圭略带好奇,向前倾了倾身子,问道:“这话从何说起?愿闻其详。”

银小姂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您想啊,最早的引水上山,靠的不都是人力和畜力嘛。那时候,大家肩担背扛,马驮驴驮,一天下来也运不了多少水,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后来,有人在山庄休息与西雪老师聊天时从这个小小的物件中得到启发,开始尝试运用杠杆原理,借助简单的机械结构将水往高处输送。再往后,大家又改进了方法,采用水兜一层一层地往山上送水,虽然过程依然繁琐,但比之前已经进步了不少。经过多次实践与改良,最终才演变成了用钢丝滑轮直接吊运大型的锑桶和铝桶,大大提高了引水的效率。”

偃洋桓圭和间丫弞容听后,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壑然开朗的表情,齐声说道:“原来如此!明白了!,明白了!”偃洋桓圭还补充道:“说起来,杠杆送水的方式虽然在早期只发挥了一点作用,但它却是整个技术进步历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所以具有特别的纪念意义。我理解了。”

“对!对!”银小姂深表赞同,热情地抬手向里示意,说道:“两位老师,上山又累又渴,到茶室歇歇脚,喝杯茶再慢慢聊吧?”

偃洋桓圭和间丫弞容这时彼此对视一眼,欣然应允,笑着点头道:“好的,好的,那就辛苦小姂妹妹了。”

此时,茶室里虽然茶香尚未飘散,但众人或站或坐在一起,享用着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点心,同时欣赏着墙上悬挂的西雪盈嵇本人及其他名家的书画作品,还有人翻看着近日的报纸,氛围宁静而雅致。山庄上的报纸虽不每天及时看到,可送报员每过三天便不辞辛苦集中送一次上来。

六百米的高度,偶尔登山固然能锻炼身体,但持续如此频繁地送报送杂志,确实对毅力是一种考验。西雪盈嵇曾向邮递部门反映,除了特别紧急的新闻,其实不必送得如此频繁;再者,庄里人下山购物时,也能顺便带回一部分报刊。然而,邮递部门解释道,由于大旱,山庄的居民已寥寥无几,下山购物的情况也极为罕见。作为国宝级艺术家,他们深感有责任尽快送达报刊信件,并表示未能每日及时送达,已深感歉意。对此,西雪盈嵇更是过意不去,因此他常常在邮递员到来的日子,选择清晨或傍晚时分前往山腰的悬崖下散步,走上个一两百米,这样也能让邮递员少爬一小半的山路。

恰在此时,一位医生从门外经过,西雪盈嵇眼尖瞧见,便热情地招呼道:“小渡医生,快请进来,喝杯茶歇歇脚吧。”

小渡医生闻言,笑着迈步入内,回应道:“这几天真是天天都有幸品尝大师家的好茶啊!”

西雪盈嵇谦和地摆摆手,语气温和地说道:“哪里哪里,这些茶大多是大家前来探望时赠送的,我不过是借花献尊。快请坐下来歇息片刻,这些日子你们实在是辛苦,如今受伤的英雄们能够恢复得这么好,多亏了你们的精心照料。”

小渡医生点头表示赞同,随后语气略带凝重,说道:“只是那个少年伤势实在太严重,恢复起来恐怕还需要更多的时日。”

西雪盈嵇关切地接话道:“但他烧伤的皮肤不是已经开始结痂了吗?这总归是个好迹象。”

“是的是的,”小渡医生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这也让我稍感安心。要知道,烧伤的疼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我正打算再去看看他的情况。”

西雪盈嵇体贴地表示:“那好吧,我一会就让小姂把刚刚冲泡好的茶给你们送去,你们忙碌之馀也能解解乏。”

医生感激地答道:“多谢西雪大师,您总是这么周到!”

在这间大气而又精致的茶室内,随处可见斑竹、菖蒲与荷花等自然元素的点缀,它们不仅带来绿意与生机,更与室内各式精美的茶具和雅致的陈设相得益彰。整个空间的布局既注重细节的雕琢,又兼顾整体的和谐统一,不同材质的隔断墙、隔断柜、漏雕屏风之类,典雅之中透出深厚的文化韵味。置身其中,仿佛能远离尘嚣,心灵也随之沉静下来,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和谐,让人不由沉浸在这片恬淡雅致的氛围之中。

西雪盈嵇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说道:“从前你们来山里做客的时候,山货山珍随手可得,满桌子都是山里的味道,管够管带,恨不得让你们把整座山都带回家。如今啊,干旱十来年,山里的宝贝实在太稀少了,好在还存着些多年前的干货,再加之亲友们偶尔相赠,总算还能略尽地主之谊。就象今天这饭食茶食,说实话,倒更象是吃你们自己从山下辛苦背上来的心意了!”

文化学者洳漱归鸿闻言,连忙笑着摆手,声音里满是真诚:“唉呀!盈嵇兄真是太客气了!能来你这儿坐坐,听听山风,尝尝山味,蹭吃蹭喝,简直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更何况每次来访,不光肚子饱了,心里更是装满了新知与启发,这才是最难得的啊!而今天的意义与往日相比,更是不同!”

大家连声道:“是啊是啊,听西雪老师一席话,那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洳漱归鸿哈哈大笑:“何止十年书,是胜读百年书呢!我都活了几百年了,还照样做西雪老师小学生。”

西雪盈嵇连连摆手道:“洳漱兄这话可真是羞煞小弟了!在您这样博学多识的大学者面前,我哪敢妄谈什么新知识?不过是些山野之间的常识罢了,常识啊!”

一旁的文化艺术家们纷纷笑着插话:“西雪老师实在太谦虚了!”

科幻作家诹荚接着说道:“西雪老师这儿的每一次茶话、每一段闲谈,可都藏着学问呢!”

“我这足不出户的山野村夫、井底之蛙,更要感谢你们每次到来给我打开一个新的岁疆!”西雪盈嵇一边说着,一边细心地摆正了一把木椅,轻轻扶着洳漱归鸿的手臂,示意他坐下,并解释道:“洳漱大哥,您请上座。这把椅子,这个位置,几天前国王下山途中莅临庄子,探望受伤的英雄后,曾在此茶室此位置小憩品茗。”

接着,他又转向童话女作家蜻蜓点水,眼中带着几分调皮,继续说道:“点水老师,您那椅子和座位,春天王后上山小住时最喜欢坐在那儿看云听风……”

洳漱归鸿、蜻蜓点水听罢,不禁相视而笑,大家也开心地大笑起来,欢快轻松的笑声回荡在高山上的茶室内,显得格外温馨而亲切。

茶艺师年轻女子银小姂这时开始给大家泡茶了,只见她轻轻拿起茶壶,先用热水温壶,动作娴熟而优雅。她取出一小撮上好的襟云雾茶,叶片细嫩翠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将茶叶缓缓投入壶中,随后注入适温的热水,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宛如一朵朵绿色的花朵绽放。银小姂轻轻晃动茶壶,让茶香充分释放,随后将茶水均匀地倒入每一个茶杯中。茶汤清澈明亮,香气四溢,令人心旷神怡。她双手捧杯,躬敬地递给每一位客人,举止间流露出深厚的茶道修养和待客的诚意。

“好茶!好茶!”茶室内响起赞叹的声音。

西雪盈嵇端杯致礼道:“西雪以茶代酒再次敬诸位老师!《茶赋》有云:生千山而千气,入万水而万味,祛疾驱痼,增慧添寿,一叶知地,一碗悉天,大觉大悟之灵草也。诚不我欺也。”

鹤发童颜的文化学者洳漱归鸿忽然兴致勃发,眼中闪铄着对古老文化的深情,他轻轻捻着颔下银白的胡须,声音沉稳而充满韵律,悠然吟诵起那篇流传千年的上古《茶赋》。他的语调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回婉转,仿佛将听者带入了一片氤氲着茶香与诗意的遥远时空。

茶赋

作者:上叶氏

夫人,孕于阴阳,诞于天地,食于清浊,长于忧乐,界于仙兽,困于物理也,纵使日日玉馐金馔山甜海咸,夜夜仙乐妙曲花诗云舞,仍有俗气积腹,不尽人意者哉。

有先祖迣弮氏生于鸿古大族,常量载远去,冥坐空谷,旷久不归,清瘦脱形,人皆异之,知者曰:惟去一身郁气也!

忽一日,迣弮氏恍恍然欲睡之际,见二圣殿前瓟兽乍然近前,睁目视之,玉齿衔绿,嚼于膝前,正欲问之,只觉清气入息,沉于肺腑两肋,散于四肢百骸,顿感神清智明,脱凡入仙矣。

迣弮氏大惊曰:何等仙物,如此神妙?

瓟兽答曰:圣父盘古开天辟地,混沌污浊塞腹亿年,此乃圣母女娲为调圣父盘古身心专育之仙草也,圣父日日饮之,甚觉积污渐消,清身养心,曰:反复验之,有千利而无一害焉,可赐予人类矣。于是命小兽献于尊前。

迣弮氏伏地大谢:圣恩浩荡,无以言状。

瓟兽曰:此物可烹可煮,可饮可嚼,经岁不腐,历久弥香,生千山而千气,入万水而万味,祛疾驱痼,增慧添寿,一叶知地,一碗悉天,大觉大悟之灵草也。

迣弮氏询:此卉贵名?

瓟兽曰:二圣呼之曰,茶。

迣弮氏俯仰感叹不止:茶,茶,真乃神物,妙不可言矣!

瓟兽曰:二圣嘱之,天下人众,万口皆欲,万心皆需,借君双手,布恩于万代千秋焉,可愿?

迣弮氏伏地曰:微氏定当竭心尽智,蚁力负岳,不毁圣望!

遂取下神兽肩上锦囊,领种返乡,遍植于前麓后岭,年年优化,岁岁培新,苦辛为乐,终身研制……

赋文背诵到一半,洳漱归鸿突然停了下来,喉咙里象是被什么堵住了,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他的声音哽咽着,几乎难以成句,却一遍又一遍地高呼:“二圣啊!二圣啊!你们为了我们人类,真的是操碎了心、耗尽了力啊!回想几亿年前,为了拯救被魔性侵蚀、迷失方向而不明真相的人类,您盘古大帝挺身而出,与魔王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那一战,虽然最终赶走了魔王,可您病上加伤,身心俱疲,奄奄一息,但您与圣母女娲娘娘始终没有放弃人类,在几个月亮上留下了人类的种子……”说到这里,他的语调愈发悲怆沉痛,“而如今,亿万年来,人类又在古老的蓝星上繁衍至一二十亿之众。人们团结友爱,生活美满,然而突如其来的旱灾连年不断,天下大旱已持续十馀年。人类与蓝星上的所有生灵皆处于火热倒悬之中。我们日夜期盼、翘首以求,恳请你们再次垂怜,将我们从苦难中解救出来”

洳漱归鸿的这番话,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为之动容。许多人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情绪难以自持。尤其是童话女作家蜻蜓点水,她本就心思细腻、情感丰富,此时更是忍不住唏嘘叹息,泪如雨下,仿佛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她柔软的心上。

突然间,西雪盈嵇敲击起古老的鼓点,随之高歌而起,他的歌声苍凉而有力,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与此同时,洳漱归鸿也轻盈地摇动手中的沙锤,沙沙的节奏如同远古的呼唤,与鼓声交织成一片神秘的韵律。作为着名歌星的偃洋桓圭,自然坐不住了,起身站到了他们中间。

顿时,整个茶室内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大家纷纷齐声合唱起那首古老的《盘古自叙文》,歌声回荡在空气中,茶香中,充满庄严与神秘,仿佛将所有人带回到了那个神话般的时代,浓厚的古风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神荡漾。

三位医生原本在不同的房间内忙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歌声所吸引,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事务,匆匆跑到了茶室外,驻足聆听;几位烧伤恢复得不错的英雄们,闻声也纷纷来到茶室外,眼中闪铄着感动的光芒。

在室内文化艺术家们盛情而诚挚的邀请之下,两三人缓步走进几步,但无论在室内还是室外,都融入了这感动的氛围中。他们眼含热泪,情感涌动,与文化艺术家们一起放声高歌,歌声中充满了对生命的赞美和对蓝星创造神的敬畏与感恩,这一刻,茶室内外仿佛连成了一片,共同沉浸在这首古老而神圣的合唱之中。

吾虽开天,天外有天;

吾虽辟地,地中藏地。

日神之光,吾兄相赠;

月神之华,吾妻相援。

天选之人,吾之最爱;

地养之物,吾之最怜。

虽伤筋骨,心复初生;

神力不再,志终不迁。

宇宙广大,吾星如尘;

甘同万物,守护家园。

在一个光线幽暗的房间里,亼尛云沙仍然承受着全身剧烈的烧伤痛苦,他近乎蜷缩在床的一边,默默地望着那个仙草瓷罐,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灼热的刺痛。这位返星少年此刻显得如此脆弱与无助。突然传来的歌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将他从痛苦的迷朦中惊醒。

他的意识仍处于模糊的状态,仿佛仍被困在一片混沌的迷雾中,除了疼痛,除了那个仙草瓷罐,他无法清淅思考或感知周围的一切。他只能痴痴傻傻地听着,眼神空洞而无神。

而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着名戏剧演员亚冰诗——那位备受瞩目的歌星偃洋桓圭的妻子,正独自一人静静地躺着,她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畔。这本该是她最应该出现的场合,她本应在茶室中与众人一同欢聚,此时更应该一起歌唱,然而她却早早地选择了回避,将自己隔离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

她的身体并不比今天上山同伴们任何人更疲惫,真正令她难以承受的,是那份沉重的心灵倦怠。茶室里传来丈夫偃洋桓圭与他人放声高歌的阵阵声响,每一句旋律都清淅可闻,每一段合唱都象是在她心上叠加重量。不知不觉间,新的更丰沛的泪水不断盈满她的眼框,一次次悄然滑落。她怔怔地感受着这份情绪的涌动,却分不清这泪水究竟是为了遥想中的盘古女娲——那开创天地、化育万物的二圣而流,还是为了她自己——这个在丈夫去与留之间徘徊、无处安放真实内心的女子而流。

这时,她又听到了茶室里传来一阵熟悉而深情的歌声,人们又一次高声唱起了那首代代相传的《女娲颂》。

歌声如同激起的山风回荡在寂静的山谷之间,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古老的力量,唤醒了人们心中对创世女神的无限敬仰与追忆。

穿越星汉穿越星汉

你与始祖一同到来

爱播尘埃爱播尘埃

始母光辉照亮山海

人心贪婪人心贪婪

东征西伐天塌地陷

人类羞惭人类羞惭

不配作为二圣儿孩

浑茫中,怎看得明

是彩翼,还是彩衣

只见着一道彩虹

腾架大地与天海

苍穹里,怎分得清

是彩石,还是彩袖

只见着日复一日

补天缝地无休眠

天归天,地归地

通阴阳,除逆气

平洪水,驱恶兽

主皋禖,立婚姻

神鳌之足固四极

躬伺夫王定乾坤

福满田野佑社稷

万灵从此得永续

化生万物大母亲

听到这儿,戏剧演员亚冰诗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哭出声来,此时,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床上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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