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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时机不对。
历经的所有惊涛骇浪,都不及命运轻描淡写的一笔。
谢昭白专注的看着她,很久很久。
冬风拂动,丝丝缕缕却刮得皮肤生疼。
冷涩的风将程向安的声音送入谢昭白的耳朵,她说:“小白,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谢昭白摇头,看着她因为室外寒冷而瑟缩脖颈的模样,“我走了。”
自幼在沈家长大,就被接回谢家,谢沈两家对谢昭白的教育都是“在外不失小节”。
这是他第一次提前离开。
程向安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依稀好像重新看到那个十四五岁一身阴戾气息,渴望博取家人关注的少年。
原来眨眼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程向安带着室外的一身寒凉气回到客厅,手指冰凉的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小程意“哒哒哒”的跑过来。
程向安坏心思的将手背贴在女儿娇嫩温暖的小脸上,小公主惊呼一声捂住脸,小脚丫朝后退了好几步,奶声奶气:“妈妈~”
没有责怪,全是不理解。
程向安轻笑,室内的温度慢慢将她身上的凉意驱散。
一个小时后。
程向安在书房制定程氏集团重新调整战略的时候,手机上忽然跳出来条消息——谢钱两家,两姓联姻。
程向安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战略调整上,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谢钱两家哪来的联姻。
两分钟后,手指在键盘上敲动的程向安葱白的手指忽然顿下。
浓密卷长的睫毛轻眨,她侧眸,视线重新落在旁边的手机上,打开。
点开方才的那条消息。
看到了谢昭白跟钱花花的名字。
钱花花?
钱家在四方城只能算是二流豪门,近两年更是频频传出经营不善的传闻。
但如果程向安没记错的话,钱家的大小姐似乎是叫——钱欢?
钱花花……
钱家能攀上谢家这样的姻亲,送嫁的竟然不是钱家的千金?
程向安纷乱的想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小时前谢昭白的异常。
所以,小白来找她,说不等她了,是因为……要结婚了吗?
程向安抬起手想要打给谢昭白问问联姻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却在拨出的那刻及时停下。
谢昭白已经不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他现在是谢家名正言顺的掌权人,也是四方城新一代掌权者中最年轻的那一个,他所做出的决定,定然最符合他当下的预期。
她既然已经选择了陆危止,就不该太多的去关注谢昭白的个人生活,这会给他造成错觉。
谢家。
谢昭白从外面进来,带着冬天的寒气。
他抬脚坐在曾经老爷子掌权时的位置,看着族内热切谈论他婚事的族人,有种游离在外的漫不经心。
他的婚事,会是这几年的要紧事。
也是这些老东西想要给他安排个老婆,再度跟他分权的手段之一。
谢昭白原本想要直接撕碎他们的如意算盘,但他在对待老爷子事情上的手段,已经引起了谢家人对他残酷的认知。
一场无关紧要的婚姻,不值得他再大动干戈。
既然没娶到想娶的,那其他娶谁不一样。
一个刚被钱家认回来的小镇做题家女儿,木讷,土气,连最基础的社交礼仪都不懂的榆木疙瘩。
见到他的第一面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红了脸,脖子也迅速蹿红。
钱家打得好主意,用一个村姑来陪衬优雅得体的钱欢。
可谢昭白坏心思的,偏偏选择了不被所有人看好的钱花花。
一个站在他面前,还没有谢家佣人有气质的村姑。
谢昭白此刻看着还想要劝说他换个结婚对象的老家伙们,嗤笑一声,“除了她,我不会娶任何人。”
当他看不知道,这群老东西假意劝说他换人,实际上早已经在私底下蠢蠢欲动,想方设法的去联系那个钱花花?
一个刚被认亲回来的真千金,没有得到父母的任何补偿,反而处处被养女压着打。
这样无依无靠的“孤女”,谁都想要拿捏她三分。
谢昭白稳坐高台,看着这群老虎狮子围着钱花花这个村姑打转,嘶吼,恐吓。
——
陆危止陪同陆赫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检查后,看着他的检查报告,大掌揉了揉谢昭白的脑袋。
“你小子,以后一定有出息。”
当真是长了个聪明的脑袋瓜。
陆赫捏了手指:“我……有遗传到吗?”
陆危止闻言,脸上的笑容不自禁的就淡了。
陆赫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陆危止见状笑了笑,“你年纪还小,成年之前,不会有什么明显的症状,每年来复查就行,你长大后,或许就有了这方面的药物,放宽心。”
话落,陆危止单独跟医生进行了交流。
交流结束后,陆危止便联系秘书,特批了一笔资金,用以科研。
陆危止走出医生办公室,拒绝了主治医生相送,手机上忽然响起。
是特助来电。
“陆爷,谢家的掌权人谢昭白要跟个二流豪门联姻了。”
“是钱家不久前刚刚找回来的真千金,只是这位真千金……在钱家并不受重视,没有钱家的股份,甚至不在钱家的公司工作……”
相较于钱欢这个自幼养在身边,千娇百宠长大的养女,钱欢欢的处境着实尴尬。
联姻的消息已经传开,但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谢昭白会选择这样一个人结婚。
毕竟任谁都能看出来,谢昭白在谢家是什么地位,而钱欢欢在钱家是什么地位。
就连特助都不禁多言道:“谢家难道是看中了钱家的核心资产?”
虽然是二流豪门,但能立足在四方城立足几十年,自然手上有可被人图谋之处。
陆危止嗤笑:“以谢家现在的版图,区区一个钱家,还不值得他搭上婚姻,更何况……”
谢昭白这小子从年少时就惦记着他老婆。
陆危止话锋一转,“备上一份厚礼。”
特助:“是。”
陆赫在走廊等待,听到陆危止的话,好奇询问:“义父要给谁送礼?”
陆危止:“情敌。”
他入狱到离开四方城的这几年里,陆危止不否认谢昭白对程向安的照顾。
陆赫原本在心中还在忖度他说的是哪一个情敌,就在回程宅的路上,经过商业区时看到了户外大屏上滚动播放的谢氏集团喜讯。
“这位谢总……”
过目不忘的陆赫,轻易就认出了谢昭白的身份。
陆危止:“是他。”
谢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掌权人,也即将成为结婚最早的一位。
自从他结婚的消息传出来,四方城上流社会不知道多少人扼腕没能攀上这门亲戚。
钱家一时要被挤破门槛,想要率先跟钱欢欢这个未来的谢家主母搞好关系。
“哧——”
车子平稳驶入程宅。
程向安正在陪女儿一起给娃娃们换新衣服,听到脚步声后,一大一小两张漂亮的脸蛋同时转过来。
陆危止在看到一个程向安,一个缩小版程向安的瞬间,唇角就弯了起来,“在做什么?”
陆赫将外套和围巾摘下,规整的递给佣人,也探头看过来。
程向安和小程意身后数米长的羊毛地毯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精致娃娃,它们正在排队被更换冬衣。
这显然是个庞大的工程。
只因为小公主心血来潮说她的娃娃冬天也要穿上厚厚的衣服,不能再穿裙子,不然会感冒,程向安就让人给她的娃娃们定制了一批冬衣。
两个小时前刚送过来,小程意就拉着程向安的手,让妈妈陪她一起给娃娃们换衣服。
现在家里的两个劳动力过来了,程向安忙招手让他们过来:“回来的正好,你们父子两个也过来帮忙。”
陆赫听到要帮忙什么都没问,就走了过来。
陆危止大次咧咧的坐在程向安身边的位置,抬手打了个响指,就准备找人一起来弄。
程向安按住他的手,低声:“亲子活动,懂不懂啊,陆爷?”
陆危止还真的不懂,人永远无法轻易领悟自己未曾经历过的事情,但既然小千金这样说了,他自然是……服从指令。
只是,那双无论是持刀拿枪还是商场上指点江山都游刃有余的手指,在做这些精细的事件上,着实有些不太灵活。
他粗砺的手指宽大,有些娃娃的衣服还没有他一根手指大,无论是扣扣子,还是给娃娃系腰带,难度都不小。
两个孩子一会儿的功夫都给好几个娃娃换好衣服了,陆爷才换到第二个娃娃的衣服。
程向安看着他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还是扯坏了娃娃的一件衣服后,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不然……你就负责给娃娃穿鞋?”
陆危止如释重负的点头,然后转头让佣人拿来两个小镊子,一手一个,开始用镊子给娃娃系鞋带。
小程意好奇的探过头来:“爸爸你在做什么?”
小公主第一次见到有人用镊子穿鞋,觉得好奇怪哦~
陆危止轻咳一声,告诉宝贝女儿:“这样穿鞋快。”
程向安闻言轻轻挑了下眉头,想着:陆爷还是不够了解他们的宝贝女儿。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
小程意伸出小胳膊,扭头跟佣人说。
佣人自然是应声去拿。
陆危止:“……”
程向安不禁笑出声,“她这个年纪正是对一切都好奇的时候,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告诉她,你手指头太粗不容易系鞋带。”
不然女儿就以为这是一种很新奇的系鞋带方式。
陆危止看着拿着镊子给娃娃系鞋带的宝贝女儿,轻叹一口气:“……你说的对。”
夜晚躺在床上。
陆危止跟程向安说起了谢昭白要结婚的事情,他长臂搭在程向安腰间,“遗憾吗?”
程向安靠在他怀里,玩着手机回复消息,手指都没有停顿一下,“嗯。”
靠坐在床头的男人,大冬天的也赤裸着胸膛,像是感觉不到任何凉意,“嗯?”
陆危止气笑,粗砺的手指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你再嗯个我听听。”
吃了狗胆,都没有她胆子大。
程向安推开他的手,皱眉,嘟囔:“你耽误我回消息了。”
陆危止刚才就看到她在跟何时宜发消息,这都十分钟了,还在聊,“躺在我怀里,一句话不跟我说,就跟其他人聊的这么火热?”
程向安发消息的手指没有停下,“我跟你天天待在一起,还有什么好聊的?”
陆危止:“你腻了。”
都不给她用疑问句了。
程向安回复完最后一条消息,将手机丢在一旁,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口,笑盈盈道:“不跟你聊天,但是跟你睡啊,老公~”
男人面无表情,不给面子不配合,等她继续哄。
程向安略略扬眉,哄他多麻烦,他这样的男人,睡一次就什么都能解决。
靠在他怀里的程向安翻身就将他压在身下,在他喉结轻咬下去。
陆危止随即就扣住她的腰肢,抢回主动权。
程向安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情动的男人,葱白的手指捧住他的脸,“今晚让你尽兴。”
陆危止:“真的?”
程向安:“嗯。”
陆危止想,她让自己尽兴,定然是爱惨了他。
在欲海的沉沦中,陆危止在她耳边低语:“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嗯?”
他说:“你就打算让我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你?”
他不会答应。
除非,她求他。
程向安眨眨眼睛,说:“你不专心,那就不做了。”
陆危止低咒一声,恶狠狠道:“做到一半你想停下?”
刚才是怎么承诺他的?
程向安:“你凶我。”
陆危止:“……”
谁凶她了?
“明年。”陆危止捏着她的下巴,阴测测的警告她:“明年春天,我们结婚,最迟……也要在夏天。”
等到了秋天,她一定会说太冷了,不要。
程向安踹他一脚,“你在床上求婚,你可真会省事儿,你以为你的鸟是镶钻的,可以当钻戒用?”
这跟商场上偷奸耍滑,缺斤少两有什么区别。
“不能是……拿这个呢?”
忽的,一枚钻戒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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